总供给一侧的脆弱性怎么造成的?基本上是由于过度的管制、过高的福利、民粹化的倾向,造成劳动力市场流动性、灵活性不足,基础设施建设的动员能力不足和技术创新不足。引致了总供给的能力提升障碍。
应对金融危机应当适度加杠杆,也确实是各国都在适度地加杠杆,包括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加杠杆,阶段性的增加总需求,防止危机快速蔓延,并且利用好这一喘息的时机,抓紧进行包括金融监管的改进和结构性的改革。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,也就是TFP。这样就可以改善总供给能力,推进结构性改革,既应对短期危机又建立起中长期良性的增长机制,从而财政货币政策就可以逐步去杠杆,经济进入恢复性和可持续增长。
但是,货币财政加杠杆给出了经济稳定的幻觉,一个幻象,不愿意忍受改革的阵痛,经济恢复不到常规。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买来的时间如果浪费掉了政策空间会越来越小,最终需要在紧货币、紧财政的条件下进行改革,阵痛会更加剧烈,就更难凝聚共识,容易滑向左倾或者右倾的民粹主义。现实情况看,从全球角度,杠杆率高企,而TFP停滞或者下降,民粹主义泛滥,在此艰难时刻更需要关键政治家的担当和睿智,既能凝聚民心又能采取正确的政策顺序推进改革,改善供给。这是我讲的第一点。
第二,科技进步加快重塑经济和社会结构。
例如,信息技术的发展,智能制造会越来越普遍,甚至人工智能和大数据、云计算的应用,在公开市场投资上以85%的概率战胜市场的情景是可能的,而且可能不会太远,投资界的朋友不必过分的担心,在这方面我们应该找到办法。
再例如,新能源技术的发展使成本下降、应用方便,对于传统能源的大幅度替代也不会太远。
还例如,互联网和3D打印的发展,信息、技术、商业模式的传播,甚至服务和制造的转移不再有时间、距离和地域的限制。
总之,创新将改变经济和社会结构以及就业形态和收入分配,各国之间应该平衡关系,特别是全球化不可阻挡。
第三,全球化的发展。
全球化是资本、技术、可贸易产品和服务,以及劳动力、土地等跨疆域的配置,由于各国发展阶段的不同、人口结构的不同、自然条件的不同,全球化优化的资源配置是多赢的,各国都在受益。同时,各种要素的流动性不足、流动性不同、流动性的形态也不同,土地是无法物理性流动的,但是土地的使用形态绝对受全球化的影响。我们可以看到,巴西、阿根廷种的一些大豆,过去是长草的,种大豆了,大量出口到中国。对于劳动力的跨域流动,各国都有合理的限制,没有一个国家没有合理限制的,都是可以理解的。资本、技术、可贸易产品和服务流动性要强得多,也是难以管制的,过多的管制和壁垒会呈现双输或者多输的结果,当然短期的跨境资本流动是不是很有好处,这是不确定性的,而且现在在金融监管之下,大家也在考虑如何合作,对短期的跨境资本流动进行合作监管。
资源优化的配置带来了各个参与国的国民福祉的提升,当然不一定是导致合理的收入分配,也很难区分出收入分配的变化有多少是由科技进步造成的。刚才劳伦斯•萨默斯教授大量描述这一现象,所以我觉得有点尴尬,在重复他。
总之,这就需要政府的调节,例如改善基础设施、改善教育等等。但反全球化的措施阻挡不了全球化,也降低了国民福祉,削弱了改善收入分配的财政基础。
第四,当前全球协调的必要性再次凸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