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江南化工(002226)5月8日公告显示,江南化工在杭州银行合肥分行共有2.10亿元人民币贷款。其中1亿元贷款由盾安控股提供担保,7000万元人民币贷款由盾安环境(002011)提供担保,4000万元人民币贷款为信用贷款。杭州银行合肥分行已于2018年5月3日晚间自公司募集资金三方监管账户中扣款21,095.44万元人民币。
5月3日的公告显示,截至2018年5月3日,江南化工为盾安控股提供担保的余额为2亿元人民币,盾安控股为江南化工提供担保的余额为4.1亿元人民币。截至2018年5月3日,盾安控股为江南化工全资子公司盾安新能源提供担保的余额为45.32亿元。盾安新能源应付盾安控股的往来余额为8000万元人民币。若盾安控股无法妥善解决债务清偿问题,存在江南化工控制权发生变更的可能。
盾安控股5月7日将所持江南化工1.58亿股质押给浙商银行杭州分行,占其所持股份比例的34.25%,用途为融资。
盾安环境(002011)5月4日公告称,截至2018年5月3日,盾安控股直接持有盾安环境9.71%股份。盾安环境的控股股东(盾安精工)系盾安控股的子公司,盾安精工直接持有公司27,063万股股份,占公司股份总数的29.48%。其中,盾安精工质押的公司股份数为18,000万股。盾安精工持有的盾安环境9,036万股用于盾安精工自身的融资融券业务担保。若盾安环境股价异常波动,盾安精工所质押股份则面临被强制平仓风险,存在盾安环境控制权发生变更的可能。盾安控股在处理短期流动性困难问题的过程中,也存在盾安环境控制权发生变更的可能。
违约企业颇具共性
在信托公司投资经理赵雷(化名)看来,包括盾安集团在内的大型民企违约并不意外。他认为,发生债务违约的公司债券收益率一直畸高,风险并不是一夜之间暴露的。
赵雷说,这些企业通常依赖非标债券融资,即非标准化债权,是除了交易所及银行间债券等标类债权融资之外的融资,包括信托计划、证券公司资管产品、基金子公司资管产品、私募的明股实债融资、网络小贷融资等等。
“这些很像贷款但又不是正规银行贷款的债务性融资,我个人认为它们都应该归为‘高利贷’。大多数情况下,如果企业碰了非标融资,侧面说明企业经营风险已经很高了,到了要借高利贷的地步了。但很多投资机构和银行可能不这么认为,或许因为大客户数量有限吧。”赵雷说。
赵雷表示,回顾近一两年的债券违约的主体,包括富贵鸟、五洋建设、弘燃气、亚邦等企业的违约令他印象深刻。这些违约企业一般都是大型机构,在地方上属于知名企业,比大多数国企对地方的经济贡献可能都要大;无论在就业方面还是税收方面,它们都算是“民企500强”里响当当的企业。
他说,这些最终违约的明星企业,一个最大特点是大举投资,巨额担保。以香港上市公司富贵鸟(01819.HK)为例,2017年2月,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在对富贵鸟2016年中期财务数据进行审阅时发现前期未发现的担保事项。作为富贵鸟债权受托管理人的国泰君安公告称,富贵鸟及其子公司存在大额违规对外担保事项及资金拆借事项。截至2018年2月28日,富贵鸟资金拆借金额合计至少42.29亿元,相关金额很可能无法收回,可动用的活期存款及现金不足1亿元。今年4月,富贵鸟公告称,由于公司前期存在大额对外担保及资金拆借,相关款项无法按时收回,无法按期偿付“14富贵鸟”债券(122356)到期应付的回售本金及利息,导致本次债券发生实质性违约。
赵雷表示,第二个特点是一些违约企业的实际控制人通过关联交易、资金“跑冒滴漏”等途径,从公司赚到的钱早已转移到体外。即使某些情况下实际控制人负有连带责任,但通过间接持有等方式,公司的亏损、违约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实际利益。